李恪感觉很是奇怪,按说王元霸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,毕竟是王若兰的保护神。
王若兰自己也说了,初到烛龙寨时倘若没有王元霸,自己早就被寨子里面的狗奴才们活活折腾死了。
既然如此,却又怎么能叫做死得其所呢?
李恪问王若兰:“你说王元霸他死得其所,好生奇怪,难不成他也那般对待过你?”
王若兰轻声一叹,说道:“那是自然,毕竟王元霸与他们那是一丘之貉,别人会怎样对待我,王元霸也一定会怎样对待我。”
“我打从心底将王元霸恨得透透的,每一天都盼不得他早些死,兹要是他能死,我也就算是大仇得报。”
此是李恪终于明白了过来,那天夜里群雄围攻王元霸,王若兰为何不顾一切的要杀死王元霸。
原来王若兰打从心里是如此的恨王元霸。
李恪突然想起王元霸那一身横练的乾坤混元功,当即连忙问道:“按说王元霸也算得上是不世出的高手了,你又是如何得知那破解乾坤混元功的办法呢?”
李恪一边说着,一边伸手做出一副手中紧握匕首朝着人身插过去的架势。
王若兰回忆了一番,摇头笑说:“主要也还是因为我心思缜密,一开始我就知道王元霸练就了绝世神功,所以我便一直都留意着。”
“王元霸虽然练乾坤混元功练的通体上下刀枪不入,但也还是有短板软肋,大概是位于他背上的玉泉穴一带。”
“当时我只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思,毕竟我不能够确定是不是真的是那一处穴位,只不过最终的结果是我赌对了罢了。”
李恪望着如此冰雪聪明的王若兰,心中喜欢的不行,爱的不行。
李恪将王若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,紧紧抱住,双手也已开始不老实起来。
王若兰颤笑着道:“哎呀你不要如此,倘若是被我娘和我妹妹吵架了,多难为情啊!”
李恪急声道:“你这么聪明的女孩,我实在是喜欢的不行,快让我疼疼你。”
李恪有心,经过一番撩动,王若兰又怎能无意?
可惜家里面总共就这么两间屋子,而且一旦是不小心便会被王若萍看见。
王若萍现如今虽然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,但是在王若兰眼中却仍旧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妹妹。
王若兰生怕自己和李恪会被王若萍不慎看见,当下便要匆匆忙忙的关门拉帘,然而却绝望的发现根本就无济于事。
心下开始思量着究竟该怎么办。
便在这时,王若兰忽然想起家中地里有一个放置杂物的土房,土房里面房窗都很是结实,倘若是身在那里,一定很安全。
王若兰拉着李恪的手,快步朝着外面走去。
此时王若萍正在外面帮衬着母亲打土豆皮,王若萍漫不经心的问道:“姐你干什么去?”
王若兰心中已经很是焦急,急着要和李恪去那间仓房里,语气故作镇定地道:“没什么,我们二人去说些事情。”
王若兰一路加快脚步,走到地里时,压着嗓子对李恪急声说道:“待会儿进去之后,咱两个人也不能闹出声音来,否则也能够被我娘和我妹听见。”
李恪的意思其实并非是在家里找个安全可靠的地方,完全可以离开马家村去附近的村庄找间客栈。
毕竟在客栈里想要怎样就怎样,不会有人听见。
很快,王若兰和李恪二人走到仓房前,王若兰用力将仓房的门拽开,只见里面还算干净整洁,堆放着一些木柴以及一些不用的被褥,除此以外再无其他。
匆匆忙忙的走了进去,很快,仓房里面便就暖流蔓延。
坐在原地打土豆皮的王若萍眼睁睁瞧见姐姐和姐夫走进仓房里,连半点声音也没有,当下感觉很是奇怪。
以为他二人当真是在仓房里面说事情,于是就没有在意。
一边打着土豆皮,一边对母亲高声说道:“娘,现在姐姐回来了一切都好了,唉!这几年下来我姐肯定是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。”
王母点头说道:“你姐回来之后虽然对这些年以来在外面遭遇的事情只字不提,只说还行,但是咱们娘儿俩又怎么可能不能明白?”
“一定是要在外面受了很多的苦,只不过是老天爷眷顾,如若不然,你可也就没有姐姐了。”
王若萍沉沉的一声叹息,此时已然打完了土豆皮,站起身来,遥望着远处的仓房。
“娘说的正是,倘若是没有老天爷眷顾,我姐姐多半不可能回到咱们身边。其实这样看来以后再去外面,可要小心了!”
王母说道:“确是如此不假,大唐虽然是个太平盛世,但是谁又不知道太平盛世的民间有多么乱呢?”
“书上有句话写着,叫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那个什么山寨啊,就是个江湖。你姐这些年以来一直都在那个寨子里,天晓得是怎么撑过来的!”
王若萍听着听着,心中一酸,发现自己离不得姐姐半步。
眼见姐姐王若兰和李恪走进仓房里面之后,便再也没有出来,她当下便想着进仓房里和姐姐待在一起。
一路快步走了过去,约莫着只剩十米之时,就听见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从仓房里面出来。
王若萍大脑一片空白,兀自停住脚步,只听得姐姐王若兰的妩媚笑声幽幽飘出,一面还说着:“真美啊,劲儿死了。哎哟我的老天,真是解乏呀。”
王若萍秀眉紧蹙,心道:不对啊,这声音听上去怎么那么像……像……”
便在这时,只听见李恪呼哧带喘的说道:“你说你心中很是恨王元霸,按说王元霸也没少欺负你,对吧?”
王若兰沉沉的一声叹息,说道:“正是如此不假,反正我早已不是个完完整整的好人儿了,只要是你不嫌弃,我此生必然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只要是你不嫌弃我,那就什么都成了,我什么也不在意。”
王若萍怔怔地站在原地,彻底愣在当场。